第(1/3)页 人体十分精妙,比钟表的万千齿轮还要复杂,一分一毫皆按照特定的轨迹来运转。 而头颅,又是人体最神奇,脆弱,重要的器官之一。 别的部位错扎一根针,或许不会致命,但颅内稍有差池,可能就是万劫不复。 用了一整夜的时间,樊梨梨才施针完毕。 抽针后,青年猛然睁眼,紧接着撕心裂肺的呛咳几声,黑色鲜血从口鼻中狂涌。 这阵仗吓坏了屈飞燕,山来却见怪不怪,把青年扶起,以免淤血堵住气管。 樊梨梨不慌不忙地给银针消毒,任凭青年吐血不止。 屈飞燕脸都白了,“樊姐姐,他不会吐血吐到死吧?” 樊梨梨好笑道:“放心,都是压迫颅内组织的淤血,吐出来才对。” 待青年吐完,屈飞燕清理青年满脸血污,山来喂青年服药。 青年睁着眼,眼珠费力地转动,却能在山来耐心的引导下,慢慢将汤药咽进去。 杜老爹焦急地在外头拍门,“樊,樊大夫,我儿……我侄儿如何了?” 樊梨梨道:“进来吧。” 杜老爹连忙推门而入,先是被地上的血水吓得腿脚发软,可是转头看见青年睁着眼,霎时呼吸一滞,当场跪倒在地。 小厮们连忙进来扶起杜老爹,又见青年居然醒转,个个面露惊愕。 “少爷,你醒了?” “少爷,你是不是没事了?” “少爷,三年了,您总算是醒了!” …… 小厮们激动不已,杜老爹也甩开其他人的搀扶,几乎是一步步爬到床边。 他颤巍巍地去抓青年的手,嘴唇哆嗦,“你,你醒了?” 青年张嘴,却只发出吚吚呜呜的细微声音,手指也连蜷缩一下都做不到。 他急得直发抖,樊梨梨道:“别费力挣扎,你现在只是醒了,但是身体没有恢复。” 杜老爹慌张问,“樊神医,这还有救吗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