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住手!” 清丽的呼喝声中带着一抹威严,从廊檐外响起。 踩塌莲步的声音缓缓从木阶口冒出身形,先前的方妈妈出现在木阶入口,望着剑拔弩张的两队人马停住脚步。 身为酒楼大掌柜,实则早在先前便已将这里的情形尽收眼底,之所以迟迟未能露面也在思索着其中的利害关系。 郡王之子乃是皇室身份,尊贵了得。自己纵然背后有人撑腰也不敢公然与皇室宗亲作对,但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子,似乎对自己手下的伎子袒护有加,到让她心中升起一抹不忍,因而出手。 望着直直望来的方妈妈,李崇义的面庞上闪过一抹惊诧,这还是今日第二个人敢这般肚子和自己这么说话。眸子中恢复冰冷之色时,微微拉低眼帘。 “你要护他?” 轻轻依靠上廊檐外的栏杆,环保素手抱在胸前,努力使自己看起镇定自如,方妈妈直直望去李崇义的眼眸,话语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。 “李公子,你乃是王室后人,声名在外,再者花柳之地闹出大事端终究是有损皇室颜面。” “再者醉花楼不是一天两天便能建成,牵扯进的关系想必你也能猜出,要是在这地方中见了血,只怕你家府邸私囊也会少上一份红利。” “再者,我在这里开门做买卖,多少不希望这种染血的事宜带来晦气,要不然这六层楼还有谁来?一句话,要打可以,甭在这里,对你对我均是损失,尤其是该多想想你身后的王府。” 说完这番话语,方妈妈明显看到李崇义眼中的迟疑,瞧瞧在腋下拭去手心的汗渍,转身向着木阶下走去。 “李公子倘若执意如此,便不要怪我前去郡王府请人,自便吧。” 踏踏的脚步声沿着木阶而下,李崇义抽出一半的刀剑停滞在半空,收也不是,抽也不是。 阿爹李孝恭对自己平素管束严格,自己就算再军营之中肆意妄为也并未真正杀过人,更何况还有那些将军校尉替自己处理后事,如今就带了这么两个人,大庭广众之下让这两人抗住事必定也是徒劳。 房遗爱虽然和李闲结下梁子,但也不过是出丑,要说真将卫国公的子嗣置于死地,自己还是没那个胆。见李崇义踟蹰不决,脸上堆笑谨慎的凑了上去。 “义兄,方妈妈说得对啊,咱们本来就是找乐子的,何必扰了兴致?” “李闲不管是暂管工部侍郎的小角色,何必动刀动剑?” 余光瞥向周遭投来的无数目光,房遗爱多少有些胆怯,压低声音。 “倘若是李闲乃是乡野街坊间的阿猫阿狗,杀就杀了。如今西征归来,多少也在陛下那里算是一个功臣,教训一顿便行了,大可不必置于死地。” “更何况,这方妈妈在皇城之中也是平康街坊挂的上名号的人物,咱们在此处多得罪一个人,完全没有必要。” 总算是找到一个可以下的台阶,李崇义也不是不知进退的人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