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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，”陈昂说道：“是考验。”
陈昂沉吟了一会儿，说道：“周朝仙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相信一个人。”
文士诧异道：“顾青山做了那么多准备，监狱里杀人，出来之后杀人放火、杀捕快，更是拼杀那么多场，还不够取得信任？”
陈昂轻笑道：“若是一般人，肯定早就对顾青山深信不疑了，可周朝仙不一样，此人行事非常谨慎，他一定还会对顾青山做最后一场考验，顾青山已经上当了。”
文士惊道：“大人，您的意思，顾青山现在掌握的情报是周朝仙故意丢出来的？”
“不错，”陈昂说道：“东郊那个作坊，就是周朝仙丢出来的诱饵，目的就是考验顾青山，只是，顾青山的身份本就注定了他不可能一直经得起考验，明天，我们派去东郊的人，绝对会扑个空，什么都找不到。”
“那……”文士疑惑道：“那您为什么还要让顾青山……”
“诱饵啊，”陈昂说道：“周朝仙以东郊作坊作为诱饵考验顾青山，我也可以以顾青山为诱饵，声东击西，让周朝仙以为我们的目光已经被东郊作坊吸引，放心大胆的在杨柳街那边做交易，我们直接就抓个人赃并获。”
文士恍然大悟，然后说道：“只是顾青山这颗棋子了，明天过后，他肯定就暴露了，能够爬得这么高，就这么废了，的确有点可惜了！”
陈昂摇头道：“顾青山是个不安分的人，他只能用这一次，必须得废了，他若是爬得再高一点，就不是那么好控制了，一个不听话的棋子，还是弃了最好，他喜欢混江湖，那就让他死在江湖那大风浪里吧！”
……
下半夜，艺馆里，
顾青山缓缓走了出来，上了马车。
刚一上班，马夫就低声道：“陈大人让我通知你，你明天按照正常流程去东郊，切记一定不要露出痕迹让周朝仙察觉，我会与你一起去，方便照应。”
这个马夫是陈昂安排在他身边的人，也是一个捕快，一直以来都是这马夫在中间联系，也相当于监视顾青山的动向。
顾青山微微点了点头，轻轻招了招手，说道：“你进来一下，我给你讲讲明天你要注意的事情。”
那马夫不疑有他，立马钻进了马车，
当他脑袋刚一探进马车里时，顾青山突然动了，伸出双手端住了那马夫的脑袋，那马夫眼中露出一丝疑惑抬起了头，就看到了顾青山的笑脸，
下一瞬间，
顾青山双手用力一掰，
“咔嚓”一声，
马夫的脖子直接扭成了麻花，死不瞑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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