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但月见找了个好帮手,就是才被王妃安慰过的谢清芷,她直接道: “你就把王妃对你说的话,跟她们再说一遍。” “反正就让她们别哭了,有啥事王妃会给你们撑腰!” 谢清芷:…… 月见师父,你安慰人的方式,真的好硬核! 就在沈冬素定好出发去基建的日子前三天,久违地收到扬州的来信。 果不其然,给李念鱼的那一封,比给她的那一封还要长。 给李念鱼时,这个瘦的跟竹杆一样的技术宅,高兴差点跳起来。 月见说她亲眼看到,李念鱼围着花园盛开的蔷薇花树,围了三个圈,笑得跟个傻瓜一样。 月见很认真地问:“王妃,你确定这信是你那大鱼表哥写给他的,不是他在扬州的爱人写的?” 沈冬素同样认真思索,摇头道:“就他这性情,你觉得会有爱人吗?爱上火药还差不多!” 月见一噎,王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舌了? “可能是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大鱼哥,而大鱼哥一点也不责怪他,所以才这么高兴的吧!” 另一封是写给沈林钟的,沈冬素将它放到一边,准备带到基地给大哥。 让厨房送了一壶果茶,她一边喝茶,一边慢慢看信。 在这个车马很慢的年代,一年能收到三、五封家书,已是极难的。 所以不管是光州的信,还是扬州的、长安的,她都很重视。 大鱼哥的字变好了不少,从开始斗大的一个,变成正常大小,虽然字写得没有筋骨,好像启蒙孩童的字体。 但能看出来,他是努力练过的。应该是想亲自写信,不假他人之人,才用那只拿工具的手,在夜深人静时,努力握笔练习吧? 大鱼哥对她说的话,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变成好像是向上级报告一样的态度。 开头的问好,也变得极为克制,称呼更是早就从冬素表妹,变成王妃。 每一次都事无巨细地说着扬州医馆的事,这是她交给他最大的任务,仿佛生怕自己哪一点没做好,辜负了她的信任一样。 说扬州医馆在官府的支持下,经过了两次扩建,饶是如此,每天来求医的人还是不够住。 江南的富商都来找他,想在自己的家乡建一个新医馆,可现在医护不足,他不敢应下。 但来扬州学医的大夫变多,太医院那几个大夫都收了很多弟子,只是医学不像旁地,三、五年能出师。 太医院的大夫们都说,最少十年,才敢去别的州城建一所大医馆。万一医术不精去坐馆,便是辜负了王妃的信任。 虽然医馆建设之初,不是以盈利为目的的。但如今的扬州医馆,很明显,盈利极丰。 所以大鱼才敢一再扩建,也给医护人员极高的待遇,还建了医学院,专门招收医护学生。 等说完正事,谈极家人时,字里行间才有了亲情的温馨。 说大姨母的眼睛,因坚持用王妃给的药方,好了很多,虽然还是看不清人,但已经不流眼泪了。 大麦快生了,现在天天在家做孩子的衣裳,给王妃也做了不少,下一次光州送节礼时会送到。 大莲在光州县城开了一家点心铺,和二姨母的食肆相邻,生意非常好…… 大鱼哥还是那么不善言词,写的信板板正正,不像仲阳的家书那么有趣,但冬素还是看的心里暖暖的。 再下一页是说丁启和沈冬月,相比于大鱼对她的态度变成恭敬,沈冬月好像已经不敢跟她往来似的。 仿佛认清了身份地位上的差距,或者是越发愧疚过去对她的伤害,让她觉得自己不配和冬素往来。 只能借大鱼哥之口,说一说她的近况。 好消息是她又怀孕了,坏消息是,一直没有冯文生的确切消息,让她很恐慌,依旧不敢出门见人。 大鱼哥送来的礼物中,有一箱子小孩子的衣裳和荷包,料子都是很贵重的蜀锦,是沈冬月做的。 她说的很卑微,希望王妃不要嫌弃。 沈冬素不禁想到自己出嫁的时候,沈冬月也是这样,只敢趁无人时送上一包她亲手做的荷包。 说实话,跟沈冬月和冯文生之间的恩怨,她早就忘得差不多了。 就像你在攀登高山时,在山脚下被荆棘刺伤了脚,你或许在脚痛的时候会怨那荆棘。 但当脚不痛了,你已经攀上山峰,哪里还会记得那个刺伤过你的荆棘? 不过是野草一棵而已,高山上的风光和无数冒险等着你,谁还会回头去看那一棵野草! 很明显,对她来说,冯文生不过是一棵曾经刺伤她的荆棘,且已经被她拿刀砍的七零八落。 第(1/3)页